智悲翻譯:禪修與心理治療(上)
Meditation and Psychotherapy: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喬治 博加特 博士
Greg Bogart, Ph.D.
首版在美國心理學雜志, 1991 © 喬治 博加特, 版權所有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therapy, 1991 © Greg Bogart, all rights reserved
文獻回顧:
為何要在心理治療中采用禪修?
迪塞里奇(13) 在各種精神病案例中把禪修做為首要或次要手段來研究禪修的治療效果。他把禪修定義為一種高效并且劃算的自我治療養(yǎng)生法(因為占用治療醫(yī)師的時間很少)。它可以幫助患者了解到自己的心理過程與耽執(zhí),培養(yǎng)觀察者自我,并獲得改變或控制心理過程的能力。
卡彭特(14)寫道,“禪修和密宗可以為心理療法提供很多的幫助”并表明禪修的治療功效產(chǎn)生于放松、認知、調整注意力、自我觀察和洞察力的結合。夏皮羅與吉爾伯(15)詳述了關于禪修會產(chǎn)生治療效果的兩個主要的假設:一,禪修可以使人放松 二,禪修可以改變觀念。
迪克曼(16)認為傳統(tǒng)神秘科學中有很多西方心理學要學習的內容,人類苦難的主要原因是對自我本性的無知,開悟或認識到真實自我能夠從根本上減輕人類的痛苦。他寫道:西醫(yī)療法中關注的是情緒、思想、記憶、沖動、圖像、自我概念等意識內容,而非個人存在的核心意識(迪克曼稱之為“觀察者自我”)存在于意識本體而非意識內容中。因此意識超越了思想、圖像、記憶和情緒的范圍,不能被觀察到,但可以直接體驗到。禪修能提高自我觀察的意識,改變觀念和思維習慣模型(P33),改變動機,減輕自我意識相關的動機的強度(即“自我客體”),從而導致癥狀的減輕(P11)。
在迪克曼的觀點中,“禪修是療法的補充,不是替代”(P143)。此療法對于在工作、親密關系和娛樂中受到干擾并期望緩解癥狀的人們最有幫助(P174)。它可以改善神經(jīng)官能癥患者的自我中心,糾正對世界的誤解,教導對滿足個人需求方面更有效的新技巧。西方治療致力于個人欲望的實現(xiàn),自我目標的滿足(P81)。而神秘主義質疑并根除欲望,嘗試帶來心理與情感狀態(tài)或態(tài)度的改變從而減少問題的發(fā)生。這是療法的重點(p.78). 瓦薩洛(17)表示贊同并寫道:通過對人類兩大窘境的觀察(即抓住不放或者無視),fo教心理學和禪修訓練能夠幫助人們接受現(xiàn)實并減少個人主義的偏見。
卡茲,寶瑞森克和班森(18)申明禪修可以做為治聞的基礎;觀察和分類情感事件從而洞察情感方案是如何創(chuàng)造出來的,賦予個人較大的責任感并打破概念的限制、老套的反應和行為。因此禪修在治療中可以刺激更深的了解自我的欲望并強化治療過程。禪修療法在治療期外也可以進行,只占用病人自己的時間,而不用占用醫(yī)生的時間。禪修使病人更深入于自我探索并為治療提供更豐富的資料,因而可以促進治療的效果。此外,治療和禪修都假設理解一個人的痛苦和對痛苦的抵觸可以減輕痛苦并促進心理的成長。他們表明結合禪修和療法的結合是“在技術上可以互相兼容、效果上可以互相加強的”。
布萊德 道熏爾和艾爾(19)對此結論有不同的看法。他們認為禪修的目標(領悟到自我是虛幻的)與治療目標(促進有凝聚力的自我)是矛盾的。高登(20)警告說在結合治療和禪修之前要認真考慮病情的發(fā)展情況。沃爾曼(21)聲明禪修和治療的結合是多余的。相反,杜布博士(22)通過采訪和調查問卷考察了(30)個長期禪修者后發(fā)現(xiàn)末明的憤怒是抗拒禪修的主要原因,從而說明心理與精神的成長有關聯(lián)的,是持續(xù)發(fā)展的。
巴徹(23)建議心理治療先于禪修治療比兩種方法混合使用要更有效。他認為尊重存在人本療法強調的發(fā)展階段任務很重要;自我鑒定,情感接觸與表達,自我發(fā)展和增強自尊是必須的準備工作,之后再開始正式的禪修治療:對情感和焦慮的不認同。雖然禪修與治療在提高人們幸福水平、強化對當前的意識、克服焦慮上有著必然的聯(lián)系,但是哲學的差別將它們合理的區(qū)分開來。巴徹意識到它們之間的差別涇渭分明,即保持了整體性又能達成各自的目標。禪修教會患者意識方面的技巧,培養(yǎng)平靜的心靈,內在的和諧,轉化并超越個人焦慮,這些都是精神療法的重點。
沃恩(24)列舉了禪修和治療的共同部分:陳訴事實;放松負面情緒;努力和一致性的需要;真實性和避免信任的自欺;完整性和完全接受所有體驗,允許事情按照他們的意思去發(fā)生,要比生活在一個虛幻和對世界的否認中好的多;洞察或寬恕自己或他人;敞開心扉和發(fā)展給予和接受愛的能力;意識和非主觀的注意;從限制自我概念中釋放,從恐懼和迷惑、從過去和更早的情況中解脫。
康菲爾德(25),著名的心理學家和fo教禪修老師,聲稱西方治療強調分析、調查和個性的調整。但忽視專注、寂靜與鎮(zhèn)靜的發(fā)展,“三摩地的切斷力與禪修中的寂靜”,能夠“滲透思想的表面”并“使意識能夠切斷極度的焦慮”(P37).禪修,在他的觀點中,意味著不僅僅是尋找舒服和穩(wěn)定,而且還可以處理內在的混亂和承受代表自我死亡的深層次的心理轉變。這些也是心理療法的主要目標?墒强捣茽柕26也強調“禪修并不是全能的”。他寫到在許多領域上,如處理悲痛、溝通技巧、成熟的關系、性行為與親密關系、職業(yè)與工作的問題、恐懼和恐怖癥,童年創(chuàng)傷等,西方治療方式反而更快和更成功。
歐丹金卡(27)寫到禪修主要教授集中注意力的技巧,從而強化精神與情感的自我意識,控制本能的反應與強迫性反應,洞察本性和現(xiàn)實,探究宗教主題、概念、情感和擴展自我意識從而進入到更廣泛的覺知中。
布魯克斯和斯卡萊諾(28)在越戰(zhàn)戰(zhàn)后綜合癥治療中對超自然禪修進行了研究并確定了禪修療法的有效性。經(jīng)過三個月的禪修治療,治療對象的消極意識、焦慮、麻木情緒、酒精消耗、家庭問題、找工作的困難、失眠癥和其它外傷后的緊張混亂都得到明顯的減輕。采用傳統(tǒng)療法的治療對象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
-----------關于禪修的生理學數(shù)據(jù)顯示,禪修療法對于治療各種與壓力相關和失眠的問題都很有效。許多研究表明禪修在上癮、
高血壓、恐懼、恐怖癥、哮喘、
失眠癥和壓力等問題的預防和恢復方面大有作為。研究也表明接受禪修療法的患者相對其它治療組在積極情感健康、積極個性轉變、自我實現(xiàn)、自發(fā)性自我觀注、內向性、內省性、親密溝通的能力等方面有較好的改變。(29-31)德爾蒙(32)提出禪修與個性分數(shù)的關系,主要涉及自尊、自我概念、抑郁、身心失調綜合癥、自我實現(xiàn)、控制點、內向性/外向性。他沒有發(fā)現(xiàn)禪修改變個性分數(shù)明顯的證據(jù),但卻發(fā)現(xiàn)禪修對于自我實現(xiàn)和減輕焦慮方面看起來有些效果。
蔡爾茲(33)發(fā)現(xiàn)對少年犯進行超自然禪定療法可以改善自我實現(xiàn)、焦慮、吸毒的狀況,帶來行為和人際關系上的好轉。戴斯(34)注意到超自然禪定療法會提升自我概念的發(fā)展和內控點。勒絲(35)表明禪修可能增強治療專家的準確的同情心并開放內在體驗。凱夫(36)相信禪修可以提高情商,加強人際關系意識,強化自我中心意識,從而提高治療的效果。高爾曼(37)聲稱禪修可以緩解一般性的焦慮,但不能治療特殊的恐懼。他認為禪修者更能適應高壓的環(huán)境是因為他們放在內心的壓力而非長久處在壓力或焦慮下。
但是有些人對禪修能夠減輕心理壓力有爭論。以上研究結果如果按史
密斯(2)方法論評判還是有爭議的。威爾和默里(38)認為自我報告與焦慮行為方面相對于其它治療禪修沒有相對的優(yōu)勢。其研究結果都不能證明禪修在減輕焦慮方面的有效性。
德爾蒙(39)對血乳酸、血流動、激素水平、血漿苯丙氨酸、神經(jīng)遞質的代謝物的檢測結果也不能從生物化學的角度證明禪修的有效性。
放松模型
許多臨床的實例證明,禪修對生理學放松是很有用的。研究表明禪修導致耗氧量,
二氧化碳的消除,呼吸率,心輸出量,心率,動脈乳酸濃度,呼吸商,血壓,氣體和體溫明顯減少。(40-50)禪修也會增加與皮膚阻力的關系,在顯示阿爾法腦波和乙型波的減少。(40)所有的這些與禪修相關的生理學都會屈服覺醒的放松的畫面,已經(jīng)被提出的觀點是,禪修主要是放松技巧,可以通過減輕焦慮或焦慮免疫使思想風平浪靜,降低軀體癥候、恐懼和恐憎惡。
禪修治療效果的放松模型是,通常與心理學的相互抑制相關。沃皮(51)假定畏懼性精神病可能熄滅,如果他可以象征性的發(fā)生在不相容反應上出現(xiàn),比如放松。這種自我控制現(xiàn)代行為戰(zhàn)略的基礎,將會與下面的禪修進行對比。
相互制約模型
葛爾曼(7)對于fo教阿毗達摩心理學的研究和禪修,定義了相互制約的原則,作為禪修效益的中心。阿毗達摩的教法描述“心靈時刻”流,是精神狀態(tài)不變的流。精神因素組成精神狀態(tài),在純粹、全部、健康因素和不純粹、非全部、不健康的精神性能上是有差別的。直覺的迷惑朦朧或者物體知覺錯誤,是不健康的主要因素,引起不健康認識錯誤,比如困惑、害羞、無悔的,和不健康的情感因素,煽動、擔心、緊張、麻木、貪婪、貪財、嫉妒和厭惡。
在健康狀態(tài)下的這些因素都是可以相互抵消的。在不健康的狀態(tài)下都會被看成是敵對的。留心觀察和內在洞察力最重要的是(對于物體清晰真實的感覺),抑制迷惑根本不健康的因素,這些都是導致謙遜、謹慎、公正、信心、無執(zhí)、非厭惡、公正、鎮(zhèn)靜、浮力、柔軟、效率、精通、同情、愛心和利他的安樂的發(fā)展。通過葛爾曼,“阿毗達摩計劃的目的是為了達到精神健康,是通過健康人的不健康心理因素相互抑制”。
葛爾曼對于阿毗達摩的摘要描述是具有啟發(fā)性的,相互抑制的理論在不受批評性的基礎上。夏皮羅和譏笑者(15)提出關于相互抑制心理學的問題,辨明系統(tǒng)脫敏療法的焦慮,這種影響也可能是由于注意力的轉變和認知的再聚焦。(52,53)寶芝(54)寫了相互抑制理論忽視了一些焦慮和性能的復雜關系,例如,不足覺醒的水平可能過貶低,從最佳的性能做過多憤怒焦慮。而且,假設禪修導致全球減輕焦慮與個人想法相關(37)可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禪修可以讓人放松,對達到脫敏的否認是有作用的,或者令人不安的想法和設想可能在禪修中出現(xiàn)。
此外,通過寶芝可知,禪修不能減少使用毒品的焦慮,通過放松療法可以取代禪修;取而代之的是他可能會被二取一,人們可以達到改變覺悟的狀態(tài)。這樣,禪修可以減少與毒品和酒精使用,例如,焦慮的減少可能不會是減少最好的解釋。有些證據(jù)表面人們可能攝食物質藥品不會減少焦慮,但是肯定會產(chǎn)生覺悟的意識。
凱金,哈曼特和索貝爾(55)曾寫過,之前的研究在使用放松的方法(例如禪修)對于治療毒品和酒精濫用,都提出了假設,物質使用是與焦慮是有原因的,焦慮可以通過放松的培訓上減少。無論如何,證據(jù)顯示這樣的沉淀焦慮會限制人際緊張情景,涉及減少感知個人控制緊張性刺激,與鎮(zhèn)靜的影響,酒精和其他的毒品經(jīng)常消耗他們的欣快。這樣,經(jīng)驗主義對放松訓練的效力或者禪修作為一種對治物質的使用是模棱兩可的。他們寫到,甚至假設證明有效,增長感知控制比減少焦慮是一個貌似更好的解釋。
放松模型的批判
除涉及到減少焦慮和相互抑制這些重要問題之外,還有很多其它原因讓人有必要去重新思考能否將“禪修”作為一種放松和減少焦慮的根本手段。寶芝(54)寫到:“禪修放松模型”使“禪修”變得更容易讓人熟悉和接受,也使科學界人士和大多數(shù)公眾都能進入這一領域,也使得“禪修”的各種應用研究碩果累累。
然而,這種有關“禪修”的看法可能言過其實了!胺潘赡P汀辈⒉荒芡耆忉屢恍┡c“禪修”修行有關的的負面效應,這些負面效應僅僅被解釋為去除壓力(即生命個體想減輕舊有壓力而使自身正常起來。)、抵制放松、或者內心壓抑情緒爆發(fā)(這些壓抑情緒平時都被其他心理活動所掩蓋)的綜合癥狀。
此外,放松模型導致一些人相信“禪修”與其他放松技巧沒有什么不同。(56-59)例如班森(57)推斷:冥想、禪、瑜伽和一些放松技巧,包括自律訓練、催眠、逐步放松、以及特定形式的祈禱引發(fā)特定的“放松效應”,這些技巧僅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一個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與外界隔離和一個舒適的位置。
德爾蒙特(60)似乎也確認了這一點,他認為,持咒入定和催眠兩者都涉及選擇性地集中注意力、降低對外界和自身的感受、被動的意志、包容的心胸、放松的身體姿勢、以及有節(jié)律地重復單調的元音或亞元音。同時,這兩種狀態(tài)也都涉及逐漸加重的昏沉睡意、大腦右半球活躍和副交感神經(jīng)系統(tǒng)取得優(yōu)勢、入睡前的遐想增多、退行性心理狀態(tài)和容易接受暗示。兩者都是發(fā)生了改變的意識狀態(tài),兩者的共同之處包括相似的引導步驟和相似的效果。
寶芝寫到,把“禪修”看作一種簡單的放松現(xiàn)象去除了禪修的神秘性。但有很多重要理由可以證明這種觀點是不準確的。
首先,盡管班森推斷放松效應是個單一的現(xiàn)象,但很難給放松做一個精確的定義。例如睡眠和超自在禪定,這兩者都是放松,但卻與截然不同的意識狀態(tài)有關。(40,61,62)此外,很多所謂的放松行為其實非常活躍,在生理上也處于覺醒的狀態(tài)。
第二,一些禪修技巧對不同對象產(chǎn)生了不同的效果,即使是同一對象,但條件不同時效果也不一樣。(63-66)
第三,放松模型完全沒有提到禪修修行的進程,因為它完全是主觀的感受。
第四,不同的放松技巧在質和量上都有所不同。下面,我將會回到這一點進行討論。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如果不清清楚楚地將不同的放松方法區(qū)分開來,就無法將不同方法用于解除某種特定的人類痛苦。
第五,就像前面提到的,禪修不是一個單一的現(xiàn)象,不同的禪修方法能夠產(chǎn)生很多截然不同的結果。例如,修禪者在思維公案時、內觀者面對心識赤裸裸的真相時,都可能變得非常急不可耐和激動,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相似的,昆達里尼瑜伽(67)傳統(tǒng)的禪修修行可能會帶來自發(fā)的身體活動、情感宣泄、或身心覺醒。因此,某些形式的禪修修行并不會導致放松狀態(tài)。
第六,用來解釋放松效應的機制可能也不太合理。例如,節(jié)律被認為是引發(fā)禪修狀態(tài)的核心要素。實際上,有些節(jié)律卻會使人振奮而不是放松,而且很多禪修方法根本不用節(jié)律(例如盯蠟燭火焰的方法)。
鑒于以上六個理由,我們必然得出結論,就是雖然有些證據(jù)表明禪修修行會導致放松狀態(tài),而且看起來也減少了焦慮,但放松模型自身還不足以全面解釋禪修修行的療效。
從認知學的角度看禪修
寶芝(54)和德克曼(16)更喜歡從認知學的角度來解釋禪修,即把禪修看作一個有條不紊地改變注意力的過程,包括將注意力從外界轉移到內心,從多種刺激變?yōu)閱我淮碳,意識模型從活躍轉變?yōu)榘荩ɑ钴S模型以專注、控制、完成任務、應付處理外部環(huán)境為特征,而包容模型則以注意彌散和放下為特征)。葛爾曼(7)也將禪修描述為“自我調節(jié)和重新訓練專注習慣”,其方法是有條不紊地改變舊有的習慣模型,包括我們的觀察、認知和反應模型。
德克曼(68)提出了“去除自發(fā)反應”這一概念,這個概念的意思是“用專注力重新去探索行為和覺知”。用這個概念來理解禪修修行所導致的認知改變非常合理!叭コ园l(fā)反應”意味著要轉變覺知和認知結構,而很多人認為這一結構比較原始,因為這是人類用來分析、抽象、運用智力的結構模型。然而,這種感知結構的模型也可被認為是活潑的、感性的、融合性的、有生機的,不再區(qū)分主體與客體之間、客體與客體之間、感覺形態(tài)之間的區(qū)別。
德克曼(69)將“去除自發(fā)反應”稱作是一個“去除錯誤的固有認知”的過程,這一過程會產(chǎn)生神秘的經(jīng)驗和不同尋常的感知狀態(tài)。他堅信,體驗到狀態(tài)變化或神秘狀態(tài)都可以理解為“感知擴展”、“感知到所有刺激物陣列的新維度”,通過這種方式,可以感知到原來沒有注意到的真實。這樣的經(jīng)歷就叫“超感知現(xiàn)象”,這樣的經(jīng)歷超越了慣常的途徑、觀念和記憶,“這是運用新知覺能力的結果,這種新能力來源于感知到原來被注意力忽略或屏蔽的刺激物陣列!
-----------關于禪修的生理學數(shù)據(jù)顯示,禪修療法對于治療各種與壓力相關和失眠的問題都很有效。許多研究表明禪修在上癮、高血壓、恐懼、恐怖癥、哮喘、失眠癥和壓力等問題的預防和恢復方面大有作為。研究也表明接受禪修療法的患者相對其它治療組在積極情感健康、積極個性轉變、自我實現(xiàn)、自發(fā)性自我觀注、內向性、內省性、親密溝通的能力等方面有較好的改變。(29-31)德爾蒙(32)提出禪修與個性分數(shù)的關系,主要涉及自尊、自我概念、抑郁、身心失調綜合癥、自我實現(xiàn)、控制點、內向性/外向性。他沒有發(fā)現(xiàn)禪修改變個性分數(shù)明顯的證據(jù),但卻發(fā)現(xiàn)禪修對于自我實現(xiàn)和減輕焦慮方面看起來有些效果。
蔡爾茲(33)發(fā)現(xiàn)對少年犯進行超自然禪定療法可以改善自我實現(xiàn)、焦慮、吸毒的狀況,帶來行為和人際關系上的好轉。戴斯(34)注意到超自然禪定療法會提升自我概念的發(fā)展和內控點。勒絲(35)表明禪修可能增強治療專家的準確的同情心并開放內在體驗。凱夫(36)相信禪修可以提高情商,加強人際關系意識,強化自我中心意識,從而提高治療的效果。高爾曼(37)聲稱禪修可以緩解一般性的焦慮,但不能治療特殊的恐懼。他認為禪修者更能適應高壓的環(huán)境是因為他們放在內心的壓力而非長久處在壓力或焦慮下。
但是有些人對禪修能夠減輕心理壓力有爭論。以上研究結果如果按史密斯(2)方法論評判還是有爭議的。威爾和默里(38)認為自我報告與焦慮行為方面相對于其它治療禪修沒有相對的優(yōu)勢。其研究結果都不能證明禪修在減輕焦慮方面的有效性。
德爾蒙(39)對血乳酸、血流動、激素水平、血漿苯丙氨酸、神經(jīng)遞質的代謝物的檢測結果也不能從生物化學的角度證明禪修的有效性。
放松模型
許多臨床的實例證明,禪修對生理學放松是很有用的。研究表明禪修導致耗氧量,二氧化碳的消除,呼吸率,心輸出量,心率,動脈乳酸濃度,呼吸商,血壓,氣體和體溫明顯減少。(40-50)禪修也會增加與皮膚阻力的關系,在顯示阿爾法腦波和乙型波的減少。(40)所有的這些與禪修相關的生理學都會屈服覺醒的放松的畫面,已經(jīng)被提出的觀點是,禪修主要是放松技巧,可以通過減輕焦慮或焦慮免疫使思想風平浪靜,降低軀體癥候、恐懼和恐憎惡。
禪修治療效果的放松模型是,通常與心理學的相互抑制相關。沃皮(51)假定畏懼性精神病可能熄滅,如果他可以象征性的發(fā)生在不相容反應上出現(xiàn),比如放松。這種自我控制現(xiàn)代行為戰(zhàn)略的基礎,將會與下面的禪修進行對比。
相互制約模型
葛爾曼(7)對于fo教阿毗達摩心理學的研究和禪修,定義了相互制約的原則,作為禪修效益的中心。阿毗達摩的教法描述“心靈時刻”流,是精神狀態(tài)不變的流。精神因素組成精神狀態(tài),在純粹、全部、健康因素和不純粹、非全部、不健康的精神性能上是有差別的。直覺的迷惑朦朧或者物體知覺錯誤,是不健康的主要因素,引起不健康認識錯誤,比如困惑、害羞、無悔的,和不健康的情感因素,煽動、擔心、緊張、麻木、貪婪、貪財、嫉妒和厭惡。
在健康狀態(tài)下的這些因素都是可以相互抵消的。在不健康的狀態(tài)下都會被看成是敵對的。留心觀察和內在洞察力最重要的是(對于物體清晰真實的感覺),抑制迷惑根本不健康的因素,這些都是導致謙遜、謹慎、公正、信心、無執(zhí)、非厭惡、公正、鎮(zhèn)靜、浮力、柔軟、效率、精通、同情、愛心和利他的安樂的發(fā)展。通過葛爾曼,“阿毗達摩計劃的目的是為了達到精神健康,是通過健康人的不健康心理因素相互抑制”。
葛爾曼對于阿毗達摩的摘要描述是具有啟發(fā)性的,相互抑制的理論在不受批評性的基礎上。夏皮羅和譏笑者(15)提出關于相互抑制心理學的問題,辨明系統(tǒng)脫敏療法的焦慮,這種影響也可能是由于注意力的轉變和認知的再聚焦。(52,53)寶芝(54)寫了相互抑制理論忽視了一些焦慮和性能的復雜關系,例如,不足覺醒的水平可能過貶低,從最佳的性能做過多憤怒焦慮。而且,假設禪修導致全球減輕焦慮與個人想法相關(37)可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禪修可以讓人放松,對達到脫敏的否認是有作用的,或者令人不安的想法和設想可能在禪修中出現(xiàn)。
此外,通過寶芝可知,禪修不能減少使用毒品的焦慮,通過放松療法可以取代禪修;取而代之的是他可能會被二取一,人們可以達到改變覺悟的狀態(tài)。這樣,禪修可以減少與毒品和酒精使用,例如,焦慮的減少可能不會是減少最好的解釋。有些證據(jù)表面人們可能攝食物質藥品不會減少焦慮,但是肯定會產(chǎn)生覺悟的意識。
凱金,哈曼特和索貝爾(55)曾寫過,之前的研究在使用放松的方法(例如禪修)對于治療毒品和酒精濫用,都提出了假設,物質使用是與焦慮是有原因的,焦慮可以通過放松的培訓上減少。無論如何,證據(jù)顯示這樣的沉淀焦慮會限制人際緊張情景,涉及減少感知個人控制緊張性刺激,與鎮(zhèn)靜的影響,酒精和其他的毒品經(jīng)常消耗他們的欣快。這樣,經(jīng)驗主義對放松訓練的效力或者禪修作為一種對治物質的使用是模棱兩可的。他們寫到,甚至假設證明有效,增長感知控制比減少焦慮是一個貌似更好的解釋。
放松模型的批判
除涉及到減少焦慮和相互抑制這些重要問題之外,還有很多其它原因讓人有必要去重新思考能否將“禪修”作為一種放松和減少焦慮的根本手段。寶芝(54)寫到:“禪修放松模型”使“禪修”變得更容易讓人熟悉和接受,也使科學界人士和大多數(shù)公眾都能進入這一領域,也使得“禪修”的各種應用研究碩果累累。
然而,這種有關“禪修”的看法可能言過其實了!胺潘赡P汀辈⒉荒芡耆忉屢恍┡c“禪修”修行有關的的負面效應,這些負面效應僅僅被解釋為去除壓力(即生命個體想減輕舊有壓力而使自身正常起來。)、抵制放松、或者內心壓抑情緒爆發(fā)(這些壓抑情緒平時都被其他心理活動所掩蓋)的綜合癥狀。
此外,放松模型導致一些人相信“禪修”與其他放松技巧沒有什么不同。(56-59)例如班森(57)推斷:冥想、禪、瑜伽和一些放松技巧,包括自律訓練、催眠、逐步放松、以及特定形式的祈禱引發(fā)特定的“放松效應”,這些技巧僅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一個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與外界隔離和一個舒適的位置。
德爾蒙特(60)似乎也確認了這一點,他認為,持咒入定和催眠兩者都涉及選擇性地集中注意力、降低對外界和自身的感受、被動的意志、包容的心胸、放松的身體姿勢、以及有節(jié)律地重復單調的元音或亞元音。同時,這兩種狀態(tài)也都涉及逐漸加重的昏沉睡意、大腦右半球活躍和副交感神經(jīng)系統(tǒng)取得優(yōu)勢、入睡前的遐想增多、退行性心理狀態(tài)和容易接受暗示。兩者都是發(fā)生了改變的意識狀態(tài),兩者的共同之處包括相似的引導步驟和相似的效果。
寶芝寫到,把“禪修”看作一種簡單的放松現(xiàn)象去除了禪修的神秘性。但有很多重要理由可以證明這種觀點是不準確的。
首先,盡管班森推斷放松效應是個單一的現(xiàn)象,但很難給放松做一個精確的定義。例如睡眠和超自在禪定,這兩者都是放松,但卻與截然不同的意識狀態(tài)有關。(40,61,62)此外,很多所謂的放松行為其實非;钴S,在生理上也處于覺醒的狀態(tài)。
第二,一些禪修技巧對不同對象產(chǎn)生了不同的效果,即使是同一對象,但條件不同時效果也不一樣。(63-66)
第三,放松模型完全沒有提到禪修修行的進程,因為它完全是主觀的感受。
第四,不同的放松技巧在質和量上都有所不同。下面,我將會回到這一點進行討論。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如果不清清楚楚地將不同的放松方法區(qū)分開來,就無法將不同方法用于解除某種特定的人類痛苦。
第五,就像前面提到的,禪修不是一個單一的現(xiàn)象,不同的禪修方法能夠產(chǎn)生很多截然不同的結果。例如,修禪者在思維公案時、內觀者面對心識赤裸裸的真相時,都可能變得非常急不可耐和激動,至少短時間內是這樣。相似的,昆達里尼瑜伽(67)傳統(tǒng)的禪修修行可能會帶來自發(fā)的身體活動、情感宣泄、或身心覺醒。因此,某些形式的禪修修行并不會導致放松狀態(tài)。
第六,用來解釋放松效應的機制可能也不太合理。例如,節(jié)律被認為是引發(fā)禪修狀態(tài)的核心要素。實際上,有些節(jié)律卻會使人振奮而不是放松,而且很多禪修方法根本不用節(jié)律(例如盯蠟燭火焰的方法)。
鑒于以上六個理由,我們必然得出結論,就是雖然有些證據(jù)表明禪修修行會導致放松狀態(tài),而且看起來也減少了焦慮,但放松模型自身還不足以全面解釋禪修修行的療效。
從認知學的角度看禪修
寶芝(54)和德克曼(16)更喜歡從認知學的角度來解釋禪修,即把禪修看作一個有條不紊地改變注意力的過程,包括將注意力從外界轉移到內心,從多種刺激變?yōu)閱我淮碳,意識模型從活躍轉變?yōu)榘荩ɑ钴S模型以專注、控制、完成任務、應付處理外部環(huán)境為特征,而包容模型則以注意彌散和放下為特征)。葛爾曼(7)也將禪修描述為“自我調節(jié)和重新訓練專注習慣”,其方法是有條不紊地改變舊有的習慣模型,包括我們的觀察、認知和反應模型。
德克曼(68)提出了“去除自發(fā)反應”這一概念,這個概念的意思是“用專注力重新去探索行為和覺知”。用這個概念來理解禪修修行所導致的認知改變非常合理!叭コ园l(fā)反應”意味著要轉變覺知和認知結構,而很多人認為這一結構比較原始,因為這是人類用來分析、抽象、運用智力的結構模型。然而,這種感知結構的模型也可被認為是活潑的、感性的、融合性的、有生機的,不再區(qū)分主體與客體之間、客體與客體之間、感覺形態(tài)之間的區(qū)別。
德克曼(69)將“去除自發(fā)反應”稱作是一個“去除錯誤的固有認知”的過程,這一過程會產(chǎn)生神秘的經(jīng)驗和不同尋常的感知狀態(tài)。他堅信,體驗到狀態(tài)變化或神秘狀態(tài)都可以理解為“感知擴展”、“感知到所有刺激物陣列的新維度”,通過這種方式,可以感知到原來沒有注意到的真實。這樣的經(jīng)歷就叫“超感知現(xiàn)象”,這樣的經(jīng)歷超越了慣常的途徑、觀念和記憶,“這是運用新知覺能力的結果,這種新能力來源于感知到原來被注意力忽略或屏蔽的刺激物陣列!
-----------據(jù)葛爾曼(7)所言,禪修引發(fā)了“流”體驗,這是所有內在獎勵活動的特征。(70,71)“流”體驗的特點包括:(a)行為和注意力持續(xù)融為一體,毫不分心地專注于手頭上的任務;(b)將注意力集中在有限的刺激范圍內,排除外來刺激的干擾,注意力完全內收,毫不在意后果;(c)忘記自我,但卻高度關注功能狀態(tài)和身體狀態(tài);(d)有足夠的技巧適應環(huán)境所需;(e)清晰地認識形勢并作出恰當?shù)幕貞。當某人的能力與當時的需求配合得最好時,就會產(chǎn)生“流”體驗。(7)
禪修修行轉變了內心狀態(tài),一方面使“流”體驗出現(xiàn)的可能性最大化,另一方面也減少了控制環(huán)境的必要性。因此,禪修可以導致“感知更為敏銳,增強了對外周刺激目標的注意能力,同時忽略無關刺激!薄傲鳌斌w驗與內在獎勵活動的感受緊密相關,這一體驗中沒有焦慮和厭倦。禪修產(chǎn)生的“流”狀態(tài)與以下特征緊密相連,包括:清晰的知覺、警醒、寧靜、柔軟、高效、靈巧的行為和行為本身引發(fā)的快樂。
在喬治·凱利(73)的“個人構建理論(PCT)”基礎上,德爾蒙特(72)提出了關于禪修的“構成主義者假說”,這一假說構建了另一個有用的認知模型。凱利認為,有兩個根本真實,即超越人類知覺的真實(與康德主張的“本體”相似),以及人們對這個根本真實的理解和詮釋(類似康德主張的“現(xiàn)象”);后者隨著新證據(jù)的出現(xiàn)而不斷更新。PCT和東方心理學(比如fo教)都認為普通人是以二元論的構架來理解一元的真實。fo教強調需要以禪修修行看穿二元論的虛幻性,需要去認知我們構建的體系的真面目,也需要去深刻體驗整體性。而PCT則強調了構建二元體系的實際價值,以及精心構建永遠有效的個人構建體系的重要性,如此則可以更準確地預判各種事件。
戴爾蒙特寫到,禪修涉及到兩個主要的“認知體系”——內收與外散。內收時,通過盡量減少關注對象的數(shù)量,排除或簡化注意力進行分析判斷的行為。外散時,習慣性的分析判斷行為暫時停止,但同時以一個更廣泛的精神組織體系擴大了感知領域,囊括了更多的關注對象。這樣,在禪修中,一個人當習慣性分析暫停是在一個中立的形式觀察意識的內容。禪修的重復刺激導致“沒有思想”的狀態(tài),因為刺激習慣化并抑制構建系統(tǒng)。
當習慣性的分析被暫時阻斷,意識的空間和時間扭曲可能導致,或是回歸到一個意識形成的語前形態(tài)(例如,性喚起、憎恨、恐懼、愛、憤怒、身材的變化)。戴爾蒙特指出,禪修經(jīng)常帶來大腦半球的偏側改變。這樣,禪修的高級階段抑制或是超過與大腦左右兩半球相關的功能。這一發(fā)現(xiàn)與一些人的觀點是不一致的,那些人認為禪修主要是一個關于增加右腦半球功能的放松反應。
根據(jù)戴爾蒙特(的觀點),在禪修中習慣性、邏輯語言分析的暫停,將我們從一貫防御性的構建中釋放,允許意識在一個新的方向移動。這里,戴爾蒙特在“優(yōu)勢(升華)(主導)”之間有了一個重要的區(qū)別,在個人構建中到更高、更抽象水平的運轉;在"后續(xù)"中,意識從認知到語前或軀體構建向下移動。一種意識的潛意識水平的適應性回歸,這其中,被壓抑的情緒信息被宣泄性釋放;在“超驗”中,一個人經(jīng)歷沒有想法,團結和幸福的感覺,這之中,禪修者超越構建的兩極,并因此恢復到現(xiàn)實基本統(tǒng)一的語前意識。
這樣,戴爾蒙特模型表明,涉及到禪修的注意力在訓練過程能以三個獨特的方式有利:它能被以務實的方式運用于改變人的行為,這通過增強和改善我們個人的構建系統(tǒng)實現(xiàn)(優(yōu)勢、主導);通過潛意識信息,先前從我們的構建系統(tǒng)內部難以接近的(后續(xù)),并至少暫時的,在個人的經(jīng)驗之中帶來改變的意識狀態(tài),現(xiàn)實的自由空間超越并先于我們的構建系統(tǒng)。讓我們來檢驗禪修是怎樣在這每一種方法上運用于治療的吧。
禪修和行為的自我管理技巧
通過注意力訓練,禪修帶來向自我觀察得改變,從而可能會促進行為的轉變。(54,74)這方面可能存在于一個禪修的重要臨床形式。德克曼(16)寫到,拓展視野和明晰的自我觀察,禪修鼓勵直接導致從習慣性感知形態(tài)和反應中解脫(p.98)。作為客體的動機,自我平息和停止支配感知,并且由于自我觀察是從意識的內容中提取的,個體開示了對思想、情緒和幻想自動排列的不認同(P.107)。自我觀察改變了影響、強迫思維、自動反應模型的強度,從而提供了修正、掌握和控制行為的機會。
格爾曼 (7) 曾提到,治療是對特定癥狀的對治,而禪修不是。生物反饋和行為治療可能對自我控制和對壓力適應性反應的在學習或治療特定的精神病理學更有效。相反地,禪修對提供一個最不可能觸發(fā)超量學習、適應不良反應的一般模型是有幫助的。他寫到,禪修可能對壓力的治療起作用;禪修從心理和生理上促進應對過程更快速的恢復,這種應對過程是在壓力狀態(tài)下調動起來的;允許更多危險暗示的警報預期,從而更有效的恢復。
夏皮羅和茲弗布萊特(75) 比較禪修和西方行為自我控制策略。除了放松和重新專注,禪修還涉及內省和降低對思想、恐懼和焦慮的敏感性。在一個注意力放松的狀態(tài)注意氣息,成了降低思想和表象敏感性相矛盾反應,并且增加對其他思想、影響和幻想的感受性。(這是指以前潛意識的信息出現(xiàn)于意識中,這是我下面將返回的一個主題。)
行為自我改變的方法也同樣是基于意識:內省、自我監(jiān)測和分析正在控制個體行為的環(huán)境因素。自控方法也用來監(jiān)測思想、感覺、生理反應和軀體癥狀;檢查來歷、啟動刺激和行為后果;并且識別行為本身的頻率、持續(xù)時間和強度。
在禪修的氣息上,沒有企圖制作數(shù)據(jù)表格或使用系統(tǒng)的和書面的評估數(shù)據(jù)。相反的,行為內省關注于特定問題觀察的區(qū)域,這種行為被改變或變更,并為了區(qū)別和自我管理的目的利用標記、評價、記錄和數(shù)據(jù)圖表。夏皮羅和茲弗布萊特似乎沒有意識到禪修的其他形式,比如內觀用于區(qū)別、標記和記錄所有的意識內容和運動。
夏皮羅和茲弗布萊特主張,禪修能夠通過教育個體不強調和清空頭腦的想法和表象,以及增加對壓力狀態(tài)的警覺,來提高行為的自我控制,從而促進內省行為的執(zhí)行。此外,當注意力從任務上游移開時,禪修給予注意力的訓練,從而安置個體在一個更好的位置中斷不良行為序列。禪修也不涉及培養(yǎng)特別積極的表象或思想,因為對壓力和緊張管理做積極地行為規(guī)劃的方法,是用恐懼激發(fā)識別的刺激,這種刺激是對處理壓力狀態(tài)的積極放松、正面表象和自我指導識別。然而,禪修允許個體暫時放下恐懼和焦慮,并以獨立、放松的方式觀察他們。因此,它改變了隨之而來的內省,這是通過使問題似乎不那么強烈并給與力量和控制的感覺來實現(xiàn)的。
禪修和潛意識:心理分析和fo教觀點
在尋求某些形式的心理療法上,禪修可能在促進內省和行為改變方面確實有一定益處。但是,僅僅以這種方式來看禪修,限制了我們對其促進其他重要治療目標潛能的了解,例如,對潛意識沖突的認知可能是行為問題的根源。就這一點而言,讓我們回顧戴爾蒙特的觀察,禪修也能帶來意識的"派生",從而增加接近潛意識。格爾曼(7)也提到,禪修能讓以前的痛苦信息浮于表面。因此,有一些理由認為,禪修可能與精神動力學導向的心理療法一致,著重于揭露和通過潛意識信息起作用。
庫爾茲等(18) 寫到,禪修導致更大的認知靈活性,它允許個體認知迄今為止獨立和無關聯(lián)的心理學內容之間的鏈接。以這種方式,他們主張,禪修放松防御并允許浮現(xiàn)出被壓抑的信息。禪修和自由聯(lián)想都涉及內省,雖然個體在禪修期間通常不被鼓勵去解釋自由聯(lián)想的意思。禪修相關的自由聯(lián)想通常用于記憶和像夢,可以帶入治療和通過測試他們的來源和意義來理解。
禪修可能是有益于開發(fā)潛意識信息的方法的觀點,這個觀點是不被一些人共享的,這些人在心理分析傳統(tǒng)中認為禪修是倒退的或病態(tài)的。弗洛伊德(76)認為所有形式的宗教體驗是企圖回到自我發(fā)展的最原始階段,一種“無限自戀的恢復”(p.19),以作為對分離恐懼的防御。亞歷山大稱禪修為“知道內在的沖動的本能的(欲望的)、自戀的轉變,一種對外部世界欲望興趣完全退失的人為的精神分裂”(p.130)。馬森和漢利(78)主張,渴望超越自我是神秘主義的目標,代表一種回歸到更早的、無分別的原始自戀狀態(tài),通常伴隨著“大量涌入的狂妄自大”,以“退失對自然世界的興趣”為特征。
拉扎勒斯(79)提到,
精神病學問題是由超自然禪修(TM)沉淀的。他推斷當其被有(此類)知識的醫(yī)生恰當應用時(TM)是有效的,但是當其被不加選擇的運用且承諾的結果沒有產(chǎn)生時,它能導致抑郁和人格解體,加重焦慮和緊張、煩躁不安、挫敗或無能感。這些發(fā)現(xiàn)表明,禪修所導致的對潛意識的特別開放,也可能有助于有時在禪修者當中體驗到的負面經(jīng)驗。
幾個贊同禪修和心理分析觀點的作家曾試圖澄清禪修的精神分析理解。沙菲耶(80) 概念化禪修為暫時和可控的回歸到語前水平,或母子關系的軀體共生期("somatosymbiotic phase"),這種回歸重新激發(fā)從發(fā)展期就懸而未決的問題,發(fā)展期中個體發(fā)展基本的信任(例如,依賴外部提供者和自身的連續(xù)性和同一性來體驗和學習);拘湃蔚拇鞌∈怯捎谶`背了孩子的“保護屏障”而產(chǎn)生的“積累性傷害”,和隨之而產(chǎn)生的不良防御機制,這是精神分析學所研究的。
沙菲耶說,禪修使個體回到最早的注視點,并允許在非語言水平重新體驗分離-個體化階段的創(chuàng)傷。在沙菲耶的觀點中,禪修是一個“積極的消極”和“創(chuàng)造性靜止”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與“精神分析情景”有些相似之處:利用特定的身體姿勢、被限定的視覺感知貫注、和增加的內在感知貫注、增強的思想和幻想的自由聯(lián)想。然而,當心理分析學強調(關于)自由聯(lián)想的思想、感覺和幻覺的語言表達時,個體在禪修中默默地體驗和見證這些。
-----------確實是好東西 可惜自己修為不夠啊